“哈……”洛璃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脑袋里仿佛要炸开一样，如果说昨晚的蝙蝠群只是让他头痛，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搅动自己的脑浆一样。
不……根本无法忍受……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洛璃身体绷直大喊出声。
“洛璃……”樱乱攥紧拳头看着他。
他能感受到……那种疼痛……渴望鲜血……渴望杀戮……原来是这么回事吗？
“渴望鲜血，渴望杀戮，是因为无法忍受痛苦不得不去那么做啊。”萨拉姆看着挣扎的洛璃轻轻摸着他的额头。
洛璃抱着头痛苦的大叫。比起身体的疼痛，脑袋简直要炸裂一样。
“那么，祝你好运。”萨拉姆幻化成一片蝙蝠消失在了房间里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受不了了……
“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不要再继续了……停下！
“不要……哈……不……住手！”
洛璃仰天长啸。
他的身体仿佛承受不住一样的开始渗出鲜血。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“到极限了。”白尘伸手想要把洛璃拉回来，却被樱乱拦了下来。
“让他去吧，如果连这个都承受不住，他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。”樱乱咬着牙，死死的盯着洛璃的一举一动。
他也担心洛璃会就此崩坏掉，但是他不能让洛璃停下。这条路他既然要走，那就必须接受。
“他能撑住的。”樱乱抓着白尘的手在不断颤抖，“相信他。”
好疼……受不了了……谁来帮帮我……谁都好……把这东西停下来……
洛璃瘫在地上不断抽搐着。整个人仿佛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。
“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？”
谁……
洛璃的思维几近停止，根本没办法去思考东西了。
“璃，别忘了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！”
为了……什么……
“还记得吗？刘怡！”
刘怡……
“难道你连她都忘了吗？你连是谁陪你走出的那片黑暗都忘了吗？！”
黑暗……
洛璃的手指抽动了一下。他慢慢的爬起身来。
“坚持住。她还在等你。刘怡还等着你回去呢！”
“刘怡……”洛璃低声喃喃道。
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。可是朦胧不清，洛璃却很想去到她的身边。
“怡……”
“你这样子会有用吗？”白尘问他。
他看得出来，洛璃已经是崩溃边缘了。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话，很可能又会开始暴走。
“我不要知道……”樱乱摇头。
他知道的，洛璃很在乎刘怡。
一定要挺住啊，璃！
好疼……好累……没有力气了……
灰白的光慢慢遮蔽了视野，洛璃摇晃了一下。
“谁……”视野一片模糊，洛璃试图看清面前的人影但是一片朦胧。
有什么将洛璃笼罩起来。
好温暖啊……
“这就是魇魔吗？”白尘看着那个朦胧的人形说道，“现在看来，确实不是什么坏事啊。”
“啊……”樱乱点头。
魇魔散发出的那种温暖的感觉甚至蔓延到了他们这边。就连一向冷漠的白尘都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。
身体的疼痛在温暖中逐渐消散，意识渐渐的被淹没了。人影轻轻的将洛璃平放在地上，慢慢消失在了他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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